標題: [轉錄]王晶江湖
時間: Thu Apr 28 00:15:15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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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atterli (安安) 看板: HK-movie
標題: 王晶江湖
時間: Sat Feb 26 15:13:59 2011
2184.我又看到了三顆明星
二○一○年七月，坐在北京家中，開始書寫《王晶江湖》的第一篇，
往事，盡湧心頭：從一九九一年到今天足足二十年，
過最好和最壞，交上畢生好友，也樹立了無數敵人，
紅了很多導演、紅星。曾經身後跟著一個兵團也似地巨大班底，
誕節在上海的小賓館病得七葷八素，無人照料，
一個夜班上半夜拍周星馳，下半夜拍成龍；也曾經拿著劇本，
經歷了身畔美女如雲，但終於回歸家庭，體驗到親情無價。
雖然是這樣，但我非常清楚的是，
一個重來的機會，我也會走回同樣的每一步：
定，都經歷過深思熟慮，是一個成年人所做的，負責任的決定，
為看得很淡，我信命，也信緣，有緣則相聚，有緣則事成：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她是勞動模範
在《少年王晶》的最後兩篇，我描述到我成立的第一間製作公司「
在我擁有的一個住宅單位裏辦公，第一個員工叫Lily，
女製片管東堯介紹下來為我工作，一做十二年，
不好，但非常努力，學習得很快，是個勞動模範，
直輔助我，在二○○二年我推薦她加入林建岳先生旗下的「紅人館」
極得重用，今日已是一位著名經理人。
開拍了《霞姐傳奇》後，我拍了令葉德嫻拿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的《
是三和邵氏合作的《賭場大亨之新哥傳奇》及續篇《至尊無敵》。
真正推上巔峰的《鹿鼎記》與《神龍教》。
有這麼多大片在手上，底氣極足，
《赤裸羔羊》。用上兩名電視的年輕導演張乾文與霍耀良：
子沒大賣，還蝕了我不少錢，但我沒亂陣腳，小心策劃下，
超級學校霸王》、《香港奇案之強姦》，以及《吸血貴利王》。《
「街霸」得到靈感，在《城市獵人》中用了一次，這次搞得更大型，
王一起上陣，但黎明不願參與，郭富城也只肯客串，
貞；還有用上當時剛露頭角的鄭伊健；陣容也算強勁；而《
任達華、邱淑貞、吳雪雯和鄭浩南。
力捧劉偉強十年
《超級學校霸王》上映時被CAPCOM發律師信，
片，也收了二千四百萬，台灣也大賣，但由於超支，引致沒錢賺；
姦》由於宣傳踩界，也被香港電檢處打壓，由本來叫《合法強姦》，
案之強姦》才通過，片子也被剪了多刀，才能以三級上映；
錯，賺了一百多萬，這兩部片沒賺太多錢，
的導演劉偉強，在邵氏當機械小工我已認識而且看好，
力捧了他十年，由《強姦》到《古惑仔》，到《風雲》，再到《
大導演。另外鄭伊健也由於《學校霸王》表現不錯，我跟 TVB簽了他五部電影約，跟
著便力捧。最後一個是張家輝，他在《強姦》中飾任達華的「嚫」，
下很深印象，六年後，他剛演玩《天地豪情》的大壞蛋，
》演喜劇，奠定了他影壇地位。
2185.聽到攝影機摩打聲想嘔
由於出品迅速增加，替別人製作的片子也不少，
一個設備完善的工作室。
七百呎的小蝸居。這新的工作室就索性名為「王晶工作室」。
公室更有淋浴間及洗手間，成立時真是躊躇滿志。
擴展過速犯了錯誤
當時經驗不足，犯了這個「擴展過速」的錯誤。其實真是一個浪費，
構思的二十多個一流故事，
大的工作室，自然也要聘用不少員工去塞滿它，
的工作，或做到自負盈虧，每個月要支持龐大的辦公室費用，
後來更有風水高手指出我這辦公室風水極差，只有三四十分，
，不止沒有賺什麼錢，還要用自己的片酬去補貼。
工作室像雨後春筍
所以現在我在北京見到不少導演設立了面積龐大的工作，
虛榮感，有了一間龐大工作室就恍惚擁有了自己的一個電影王國。
係。近十年來港產片在國內稍有起色，
工作室，其實港產片平均仍完全冇錢賺，
而為了維持這工作室，及填補《赤裸羔羊》、《千面天王》
咬著牙導演了七部大片，監製了三部。在當時來說，雖然市場很旺，
但即使我不用去填赤字，這些片我也是無法不接的，因為全是「
壇大哥與江湖上的大哥，與其顯得哥情失嫂意，
騰出更多思考時間
七部導演的片是李連杰的《黃飛鴻鐵雞鬥蜈蚣》，劉德華、
王》，楊紫瓊、張曼玉、鄭裕玲的《武俠七公主》，林青霞、
男仔》，劉德華、梁家輝的《至尊36計之偷天換日》，李連杰、
》與李連杰、邱淑貞的《洪熙官》，監製了邱淑貞、任達華的《
家輝的《人皮燈籠》與黃秋生的《吸血貴利王》。
由年頭拍到年尾，我真的試過聽到攝影機摩打聲都想嘔，
了。九四年，我只拍了《九品芝麻官》、《新英雄本色》、《
中，我只喜歡《九品芝麻官》。
這令我明白到即使在巔峰狀態，人也是有工作能力的極限的，
《洪熙官》。因為在北京比較有些空間讓我想新東西，
自己騰出更多思考的時間。
當然，這一段的經驗也令我有不少得著。
我理解觀眾會有審差疲勞，九三年初李連杰連上三部片《獅王爭霸》
《鐵雞鬥蜈蚣》，票房由三千萬、二千四百萬跌至一千八百萬，
杰的觀眾也會膩。直至年底，《倚天屠龍記》慘敗給公司 UFO的《新難兄難弟》，更
如當頭棒喝，令我知道，武打片太多，已令香港電影生厭，
2186.台灣保護主義 造成港片畸形繁華
九十年代初，可以說是香港片最瘋狂的歲月，由於周星馳、劉德華、
李連杰五大巨星的崛起，令一直是港產片最大市場的台灣瘋狂起來。
片商，包括楊登魁、蔡松林、王應祥、
財團的支持，他們分別受了九○、九一幾部大片票房高漲的刺激，
就是最大的金礦；九○年《整蠱專家》；九一年《東方不敗》，
本小利大，焉能不令台灣片商瘋狂。所以紛紛高價搶購港片。
美國是最濫拍電影王國
但不能不提的是，當時港片文化雖然席捲東南亞，
九五年之前，台灣電影入口是偏向嚴重保護主義，
會」的香港公司外，其他地區的電影進入台灣有嚴厲限制。
，即最多在八到十間戲院上映﹝已用了走片方式﹞。八八年我的《
與《RamboⅢ》 ﹝《第一滴血第三集》﹞對打，史泰龍八個拷貝也收到七彩，而日本
片更不能上映。香港片最強時，大片要印超過二百個拷貝，
。﹝現在中國大陸全國上映最勁也只印五百個拷貝加數碼碟﹞，
成了港片的畸形繁華，而大部分香港電影人居然也自我膨脹，
。﹝後來吳宇森、徐克、林嶺東、黃志強等一一赴美拍西片，
Tom佬的氣，其他無不黯然回來﹞，這種「大香港主義」
天不論在質素與影響力，已超越香港電影不少，
年時間已有飛躍進步。而我們在九五年台灣開放電影進口後，
六年開始市場萎縮而走下坡。加上中間出現盜版盛行，
好多人說港片式微是因為濫拍及急功近利。
美國幾十年來都是最濫拍的電影王國，最 top收過幾億美金的只有三十部左右大片，
其他就是近千部幾百萬到一千萬成本的渣片，直接印 DVD、或上電影頻道。那些片有
的真是任何一部C級港片都好過佢，
因為真正的市場理論指出，好片有觀眾，渣片也有觀眾，
但半夜無聊打開收費電視機，你就會睇。觀眾形式的不同，
說，市場好，什麼電影也能生存，市場差，好片爛片一樣死，
鵬翼是五十年代的製片人﹞，數據比任何電影人都多，
《東方不敗》勁到飛起
總之那時台灣市場大旺，這些台灣片商人人擴充，
五條院線，嘉禾一條、新寶金聲兩條、加上羅傑承的永高院線，
，可謂熱鬧到極。當時拍的電影，除了我擅長的賭片、笑片之外，
。這全因徐克監製，程小東導演的《東方不敗》影響。
《東方不敗》原是《笑傲江湖》的續集，《笑傲江湖》
﹝因胡金銓拍好的，徐克全部重拍，等於拍了兩部，並沒賺錢﹞，
李連杰演令狐沖，大家並不興奮，所以預算不高，約二千多萬，
，居然狂收，但香港卻決定留到暑假才上。
由於好奇，打電話問施南生小姐借來看，施小姐十分好人答應了。
個人去電影工作室看，他們只留下一套拷貝，
，已經頭皮發麻，遍體生寒，腦子裏只有四個字：
勁到飛起！！
2187.拍戲以來第一次覺得無助
當時我對程小東的認識，只是他在麗的拍的《天蠶變》、《
女幽魂》好在情，而不是好在打，而拍了眾多賣座喜劇片後，
但這一次，小東的武打設計，可說是令我目定口呆。
《東方不敗》開場一幕，錢嘉樂一劍把攔路馬斬開兩邊，
果逼真，林青霞的東方不敗出廠後，對她性別處理的顯中取勝；與《
奇武功的刻劃，對我這金庸迷而言，堪稱是有金庸小說改編以來，
功的最佳演繹。
把部份場面逐格細看
本來看完一次就該走，但我逗留了四個小時，把部份場面逐格細看，
，十分佩服小東的心思縝密與天馬行空的想法。在回家途中，
拍的《鹿鼎記》，如何才能拍出這樣的水平？
回去與老闆一商量，我第二天就去找程小東。
他正幫杜琪峰在邵氏廠拍《審死官》，我之前跟他不熟，
》，所以很容易就熟落了下來，加上我跟他都是「名導演二代」﹝
﹞，話題更多。很直接地，我邀他合作拍《鹿鼎記》與《神龍教》
應了。
周星馳當時已在全東南亞有票房，《鹿鼎記》自然不怕下大成本，
與服裝我也用上頂尖兒的奚仲文與陳顧方，攝影鍾志文。
級的團隊配置。女角有張敏、邱淑貞、李嘉欣、林青霞﹝只有在《
瑩、吳君如，及後來在台灣紅了的陳德容。
溫兆倫稍弱。
差點把溫兆倫換下
但其實在開拍前，有一位大牌願意來演，差點就把溫兆倫換下，
，臨門換人好似有點沒義氣，才留下了溫兆倫。你猜這大牌是誰？
四大天王中一個，但不是劉德華。
這是一次極愉快的工作經驗，所有人都很專業，
原來他很喜歡這種「Brainstrom」的工作方法，
慮可行性和可觀性，徐錦江的出場殺刺客，周星馳佈局殺他，
與ending眾番僧出飛踩來攻，都是集體創作出來的。
後來這就成為了我們合作常用的方式，我跟小東也成為好友，
，包括捧紅Maggie Q令她晉身國際的《赤裸特工》。
斬開兩邊也搞唔掂
《鹿鼎記》在香港上片，收了四千萬，台灣收了兩億多台幣。
又接了嘉禾片約，去拍成龍的《城市獵人》。除成龍外，
當時在日本極紅的女星，加上邱淑貞、王祖賢。初起的軟硬天師，
容極強。我於是仍用上奚仲文與陳顧方的配搭，帶大隊去日本外景，
了四天四夜跟著拍攝。
可以想像，在日本拍戲，大隊人馬，俊男美女，是多麼的風流快活。
生電話就到。
「馬上開《神龍教》。」因為《鹿鼎記》大收，
年檔的《神龍教》要提前在八月底九月初上片。我《城市獵人》
要趕拍，一邊是成龍，一邊是周星馳，我只有一個人，
拍戲以來，第一次覺得無助。
我該怎辦？
2188.周星馳令我心淡
為了不令《神龍教》與《城市獵人》的影期受到耽誤，
活，甚至一個夜班分開上下兩集，記得有一天，
，拍到約凌晨一點，再去香港南洋戲院拍《城市獵人》
令我這樣分身有術的最大「救命恩人」自然也是可愛的程小東。
戲與笑戲一口氣拍完，
城市獵人》了。當年只有三十幾歲，雖有過肝病，
，今天看回去真的不知是如何熬過來的。
開始覺得他已改變
日夜顛倒了好一陣，成龍卻在一個難度不高的滑板鏡頭扭傷了腿﹝
無事，每次都傷在相對不可怕的動作上﹞。我才可以專心拍完《
剛好了，順利拍完《城市獵人》。兩部戲當時都收三千多萬，
拍一部《龍過雞年》才可收爐，這一部疲兵再戰，
時我還花了不少精神在協助霍耀良拍《赤裸羔羊》上，
較弱的一部。
而其實我跟周先生在《神龍教》一片中已有裂痕出現了。
人都膨脹了，又開始結交城中富豪，開始炒樓。在《龍過雞年》
了一位今日仍叱吒風雲的大富豪，在一角談笑，不肯埋位，
照一般常規向導演打個招呼，正常情況「入廟拜神，入屋叫人」，
個hello吧？但他沒有，我並不介意，
甚至可說志趣相投
在合作之初，其實我們算頗傾得埋，
他早年的不得志，甚至戀愛史也全告訴了我，在那段日子，
趣相投。在我眼中，他天才橫溢，是個極破格的好演員，
林足球》和《功夫》也顯露出他是個好導演，但逐漸，
至是有點兒自私。
這幾年有不少人評論過他，有中肯的，也有誇張的，
的關係我不知道，不宜談論。但我是在一件事後，
交。
這樣合作已沒意思
有注意娛樂新聞的，都知道我好友文雋用《歲月神偷》
的《李小龍》，但其實九二、九三年間，
》，我導他演，當時我和他的配搭根本就是一個黃金配搭，
合作一部，我就帶了他去見嘉禾蔡永昌先生，來談合作。
我和周星馳八百萬港元再分紅。這在當時是很高的條件，
約兩百萬，但傾了幾次劇本後，周先生提出我們六四分的要求，
為一定有不少分紅，同意了。兩周後，他提出另一個要求：
但我真想拍這部片，又一次同意了。一個月後，他提出第三次要求：
次真火了，我說這樣合作已沒什麼意思，但因與蔡先生說好了，
例。
你知道結果怎樣嗎？
說就是《武狀元蘇乞兒》。這樣的結果，你能不心淡嗎？
2189.向華勝叫我幫忙救片
由於這一次的經驗，我希望短期內不再跟周星馳合作，
我跟他建議了一年的《唐伯虎點秋香》，我就推辭了導演的職位，
逃學威龍》與《武狀元蘇乞兒》跟他合作不錯的陳嘉上，
的位置定為李力持。
那是一九九三年，片子出來頗受歡迎，
李力持，後來我用過李力持拍《整蠱王》及《愛你愛到殺死你》，
定我的看法。
導演與老闆想法不同
今年，向先生重出江湖，找了李力持拍《
周立波、任賢齊加上陳百祥，我一直很想看出來的效果如何？
但到了三月，向先生找我去聊天，請我看《
三小時長片，及向先生自己與編劇弄了好幾個月弄出來的劇本。
，跟向先生想拍的是南轅北轍，他想把片子拍成文藝愛情片，
笑死人冇命賠的狂笑喜劇。
補戲把片子理順
李導演一直把老闆蒙在鼓裡，但醜婦終須見家翁，
把本來劇本向先生要的東西拍一點交差，但卻沒有留意，
生的笑料前後矛盾。
後來又拍了一場張靜初偷看樊少皇的秘密文件，
猜燈謎，笑點是「狗養大名」四字，與「久仰大名」的諧音，
並不同音，只有粵語才一樣，但他不管照拍，
向先生叫我幫忙救片，我不是三頭六臂，只有先重剪看成不成？
戲。但演員全部沒期。結果千辛萬苦拿了黃曉明兩天期，
祥等。補了三天戲，總算把片子理順了，可以看得明白，
，無奈剪走大半。
向先生勉強滿意，大力宣傳，結果中國大陸收了六千多萬，
，這部片是可以得到更好的成績的。李導演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要求去拍，片子過億，他再要開文藝愛情，老闆也一定支持，
讓大家看看原版
後來大陸網上看到一篇文章，說這片子好的全是李力持拍的，
麼人寫的。但也一笑置之，
家下載，看一看原版是多麼的好。
這可算是很多香港導演的通病，自己走下坡多年，
本色》裏的周潤發，「親手番哂失去既野！」
也不是江湖。一次爆冷票房獎項雙收的可能性，是零點零零零零幾…
步一步重新開始，才是真正有用的方法。
何況有的導演在得到機會的同時，
、按摩送飯，把自己當皇上，這種情況在劇組中人人知道，
超支片子也拍得見不得人，以後還會再有第二次機會嗎？
2190.武打巨星
誰都知道，功夫片是華語電影的王牌。
功夫。令歐美人士認識功夫片的開始，其實並非李小龍，
，韓國導演鄭昌和導演的《天下第一拳》，
李小龍四部片也可以看到無數穿崩鏡頭，
，一拳可以打穿肚狂噴血那種，然後就是王羽自導自演的《龍虎鬥》
日本拍的，因為要有雪。值得一提的是此片副導演是吳思遠，
此片百分之八十是吳思遠拍的，此片反而相當可觀。後來吳思遠的《
風格極近，也是一部出色的功夫片，
好打的人沒有紅
一九七一年《唐山大兄》橫空出世，
七三年就死了，一時群雄並起，人人以為李小龍死了就是我叻哂，
了主角，結果全部失敗，其實他們全部想錯了，李小龍死後，
「：李小龍咁好打都死得咁化學，你地算老幾？」
結果很多真是好打的人沒有紅，包括了韓國打星劉忠良，
及香港後來成為大製片家的向華強，
觀眾要看的是視覺上的刺激，而非真是要睇打死人，
五年後，一個在銀幕上非常好打，
選擇躲藏而非對抗
成龍，《蛇形刁手》、《醉拳》令所有人瘋狂了。
他證明了觀眾要看的是刺激好睇而非殘忍，
，女人孩子也覺得好看。這兩部片導演是袁和平，我們的「八爺」﹝
，袁師父少年時與七位電影人結拜，大哥是道具王大喪，
他八爺，其實他花名叫「大眼」，成龍叫「大鼻」﹞。
思遠，今天的電影工作者總會會長，國內 UNE院線的老闆。在七八十年代，他是推動
獨立製作功夫片的舵手。
我拍《城市獵人》時，跟成龍相處半年，發現他是個性格善良的人，
說他爆紅之初，飽嘗被黑道壓迫之苦，他選擇躲藏而非對抗，
努力的大孩子，絕不好鬥，所以在打星之中，
生活中打星誰打得呢？甄子丹可以算一個；
時被人爆樽傷到的；梁小龍的傳說更勁，
敏是全港拳擊冠軍；陳觀泰是東南亞武術冠軍﹝是打擂台那種，
真好打。
唯一想打架的一次
但我真正想寫的，是另一個一世人未打過架的的武打巨星─李連杰。
國武術冠軍，但是表演武術，即是一個人演練，以難度為標準，
親口對我說，一世人唯一想打架的一次，是他媽媽在街市被人欺負，
兄弟想出去報仇，但最終也只口角而沒動武。
我第一次見他，是在一九九三年過年前。
第一個印象，是個拘謹、在努力扮老成的少年。
己當老闆的《方世玉》，已成巨星。但我在他臉上看到滄桑，
前，他的前經理人在辦公室門外被人一槍斃命的可怕往事……
2191.李連杰的壓力與辛酸
在那一頓午膳中，我看得出李連杰眼中的疲憊，
的疲憊。這一年我們合作了三部片，其中兩部同時拍攝，
，他也沒哼半句。後來我知道，他在拍攝《少林寺》開始，
過的打擊真不小。
他和兩位向先生談的非常愉快，很快我們就開拍了《
珠玉在前，我接著拍下去是有點不智，但《黃飛鴻》
林也拍過兩集。特別之處是他的黃飛鴻並非關德興，
敏之父﹞，叫《黃飛鴻義救海幢寺》。
好像拼圖中缺乏了一塊，死就死吧，一拍心口就上了。
工作態度一流
跟那麼多功夫巨星合作過，我對李連杰的感覺是「甫士之王」。
接觸後雙方分開的防禦姿勢，我敢說李連杰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爆。中間的打鬥好唔好睇就要靠動作指導了，如果度招不好看，
他的工作態度一流，從不詐型，生活樸素得可怕，
信，麻將腳是化妝阿姐服裝阿姐們，志在過癮，幾乎全無其他娛樂。
在跟他的相處中，我聽到不少有關他的經歷，在當運動員時的辛酸，
《少林寺》、《少林小子》、《南北少林》時，因是國家體委的人，
人民幣工資，但打到天昏地暗，全身是傷。
拍戲，導演十二點才出現，帶著美女在城牆上看了看，
韌帶硬生生撕裂
拿了五屆冠軍，上頭安排了他去拍戲，事前聲明不須參加第六屆了，
高層仍認為他非參加第六屆不可，在毫無足夠準備底下，
裂了，休息了一年。你猜是意外還是什麼？我想，
…好痛……好痛的感覺……
《南北少林》後，自導自演《中華英雄》失敗，
人阿姨救了他。再赴美國先拍徐克的《龍行天下》，再拍羅維的《
房不佳。後者的第二男主角還是周星馳﹝當然是未紅前拍的﹞！
涯》在三藩市拍攝，女主角是命中注定的Nina利智，
鴻》一二三集得到巨大成功，